没想好

有事烧纸

【盾冬无差】70 years

梗是冬寡圈的@甜牙 告诉我的......

这个年龄线好像有点混乱...漫画版好像和电影版不一样,我都晕了,有错误大家多多指正。

小甜饼一发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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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岁。

“藏好了没?”男孩松开捂住双眼的手,“我要抓你们了!”

倚着墙的垃圾桶盖掀开一条缝。

“Steve,你好了没有?”Bucky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
“马上!”Steve脸涨得像番茄,他撑着双臂试图举高身体,“我马上就翻过去!”

但是失败了。他摔倒在地上。

他听到一声长长的、无可奈何的叹息,桶盖碰撞地面的声响,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
他回过神来,已落入bucky的桎梏。始作俑者举起盖子,遮住了最后一丝光线。

“你做什么?”Steve声音拔高几分,捶了Bucky一拳,却没用多大力气。

“别逞强了,你爬不上去的。”黑暗里他看不清Bucky的脸,“和我待在一起有什么不好?这里面很干净,别人我还不同意呢,这可是给你的特权。”

Steve还想争辩什么,但Bucky已经笑嘻嘻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。

 苹果派绵软的甜味,肥皂的香气,混着汗水潮湿的热度,这让垃圾桶里的味道不那么浓烈,连带着削弱了回话的力气。

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Steve随着他徘徊的脚步,呼吸愈发急促。

Bucky很冷静,他长臂一揽,把Steve拥得更紧。他们的腿纠缠在一起,胸膛相贴。

“别犯哮喘。”他在Steve耳边用气声说道。

Steve不喘了。

他的心跳似乎快了一万倍。



十四岁。

“我很抱歉。”Bucky手足无措地站着。“Steve,我……我以为你送给我,我可以随便处置的,Alisa很喜欢它……”

Steve留给他一个执拗的背影。

他把Steve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给了一个女孩儿,而且很明显,Steve生气了,甚至是失望了。

“对不起。Steve,我去要回来。”

Bucky试图扯出一个微笑,即使Steve看不见。

回答他的是沉默。

“所以,”他轻声问,“你不打算理我了吗?”

Steve的肩膀动了动,没有转身。

“好吧。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
Bucky离开了。

Steve感到心脏传来的痛苦与懊悔,他才是应该挽留他,说声抱歉的。他的怒火是因为那么荒诞无力的一个理由,至于毫无顾忌地灼伤了Bucky。

他坐在家里沉寂了一天,终于决定登门拜访,却被他的父母告知Bucky尚未归家。

“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,不知道忙些什么。”Bucky和他母亲一样,都有着温柔的湖绿色眼睛,她为Steve端上热茶,“你要等等他吗?可以先吃苹果派。”

Steve摇摇头。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儿,回到家里,把自己团在床边的小角落。

这样过了魂不守舍的三天,疲惫不堪的Steve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。凌晨五六点的时候,他的窗被打开了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Steve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,他看到了Bucky,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他冲过去,一个方盒子放在他桌上。

Steve屋子的采光不那么好,但是他还是看清了那些颜料,安静地躺在那里。Steve曾在柜台上见过它们,不菲的价格使他望而却步。

颜料之间夹了张小纸条:“我很抱歉,Alisa不肯给我那幅画了。我知道你喜欢这个,你收下,就不生我气啦。”

真无赖。Steve笑出了声。

“PS,”最下面还有句话,“祝你生日快乐。亲爱的Steve。”



二十岁。

Steve是被一段近乎粗鲁的敲门声打断的。他打开门,Bucky像块多米诺古牌一样倒在他身上。

Steve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脊柱。在此之前的四十二个小时,他没有见到Bucky的身影。他把他扶到床上,一个布包被Bucky随手扬到地上,骨碌碌滚出几个药瓶,都是治疗哮喘的特效药,Steve看着,也就失去了质问的念头。

Bucky皱了皱眉,看样子清醒些了,翻了个身,又揉揉眼睛:“Steve……?抱歉我太困了。”

“你先睡一会儿。”他说。“我吵醒了你吗?”

Bucky摇摇头,笑了下。“哮喘怎么样?”他问。
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他给bucky掖掖被角,“听着buck,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。”

 “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

  Steve决定停止争论,Bucky需要睡眠,不应再打扰他。于是他翻身,下床,小窗子里投下来微弱的光落在他还没完成的画上面。

  Bucky的呼吸声被画笔扫过的刷刷声掩盖住了,他没了睡意,半撑着身子看Steve画画。

  他认得那扇窗。大多数时候屋子是昏暗的,有时阳关会投下来一个小亮块儿,烘暖桌子上的果酱和面包;他也认得那个侧影,是自己——他几乎每幅画都是Bucky,有自己挺直的鼻梁和微笑的双唇,Steve用了大量的黄与红来渲染整幅画,鲜活又明亮。

 “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的。”

  “谢谢。我更想上战场,做个士兵。”

  Bucky没有出声反驳,也不做出任何鼓励。他只是安静地注视他,认真虔诚的勾勒这幅画作。

  Steve放下画笔,长呼了一口气,扭头看到Bucky在布袋子里翻找着什么:“对了Steve...我才想起来...嘿你看这是什么!”  

他得意洋洋地举高袋子,里面有只硕大的甜甜圈。

Steve也跟着笑起来。Bucky把它掰成两份,大一些的塞给Steve。Steve迟疑了一下,又推了回去。

“至少我们应该公平。”Steve目光坚定。

Bucky哈哈大笑。“别担心我,我工作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个了。”他揉乱Steve的头发,“你可是病号,当然要多吃一些。”

“真的吗?”Steve狐疑地问。

 “真的。我保证。”

他注视着Steve吃完一大块甜甜圈。Steve难得满足,他的病不允许他吃那么多甜食。

事实上,打工并没有那么好的待遇,他不多的工资除去药品,只给一个甜甜圈留下余地。

他打了个哈欠。今晚要好好睡眠,明天多挣些。



二十七岁。

他们在雪地里伏击了四天。美国队长纵然拥有四倍的攻击力,能量的消耗也几乎是普通人的四倍。

“嘿!”bucky戳了戳他。

  Bucky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,干瘪的黑面包。Bucky眨眨眼睛,把面包摆成很不均匀的两份,偷偷塞到Steve的手里。

  Steve皱了皱眉头,压低声音说:“你的太少了!”

 

“我们可都靠着你呢,队长。”他笑嘻嘻的,湿漉漉的眼睛里是戏谑,他知道Steve羞于自己这么叫他。“我不饿,真的,我保证。”

Steve这才慢吞吞地吃下了一块面包。

Bucky也吃完自己的那块。

他揉揉肚子,希望没被Steve听见。



28岁。

他听不见声音了。血液、心跳、温度,冰冻在大海的最深处。

连同他的最后一个念头:

他把Bucky弄丢了。




二十九岁。

“第九次洗脑。”

  九头蛇的机器,终于将巴恩斯脑内的最后一点顽劣的记忆毁灭掉——瘦弱的小男孩,油画,窗边透过的一小块光。

 再也没有明亮的东西了。




二十九岁。

“任务报告。”

 “1958年7月12日,7人全部击毙。” 

 “任务报告。”

  “......1972年2月,目标全部击毙。”

 

“任务报告。”

“.........1991年...目标二人...已击毙...”




32岁。

 冬日战士不明白自己和美国队长有什么关系。

他的大脑里没有丝毫关于他的影像,潜意识却想保护他、帮助他,矛盾造成的记忆空缺令他恐惧。

他加快脚步,似乎还在水岸奄奄一息的美国队长随时会追上来一样。

不远处是九头蛇的补给点,一个貌不惊人的小箱子。

里面有一堆巧克力饼干,大概是之前朗姆洛从超市随便搜刮来的。九头蛇从不那么仁慈,他们只会给他葡萄糖或者压缩饼干什么的。

他把它掰成两块,香甜的口感令他有点陌生。

然后,他愣愣地盯着手里大一些的一块饼干。

——要留着。他想。

要给谁呢?

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,冬兵跪坐在地上,抱住自己疼得快要爆裂的头部。

太阳落下来了,他的姿势就像在啜泣。



三十五岁。

“失而复得”是世界上最大的喜悦,“得到再失去”无疑是最大的痛苦。

  Steve都体验过了。

四十岁。

Steve离开了瓦坎达。

还有很多人需要他守护。




四十三岁。

“抱歉,罗杰斯先生。”国王的声音充满真挚的歉意,“我们目前还是不能确认口令在巴恩斯先生大脑的哪个位置,但是斯塔克先生同意协助我们了,这也许会加快我们的实验进程......”


  四十七岁。

“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能成功,”Tony摆弄着那些高深的器械,“换句话说,就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失败。”

  

“他经受不起长时间的冰冻了。九头蛇研发的血清抑制了巴恩斯器官的衰竭,但只是‘一定程度上’。”

Steve垂下眼睛,声音很轻。“我知道。我接受任何结果。”

  “.........无论如何,我会陪他走到最后的。”


四十九岁。

Bucky睁开眼睛,触目一片白。

他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、毫无边际的梦。他以为自己就这样堕入黑暗,却在尽头看到了Steve。

他冲着Bucky微笑。眼角有几道细细的皱纹。


五十五岁。

Bucky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。

Steve有了些甜蜜的烦恼。Bucky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,黑暗污浊已经剥离,崭新的Bucky开朗,阳光,他又成了那个最迷人的小伙子。

有时他也愿意分享本只属于他和Steve“过时之人的小秘密。”

 “你简直难以相信......” Bucky喝了口酒,“Steve每条内裤都是黑色的。”

 “Buck。”Steve有些难为情,“别说了。”

Sam:.........队长内裤的颜色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好吗!另外冬兵是怎么知道的!

七十岁。

他们正把缺失的七十多年补回来。

Steve的新公寓要比布鲁克里的老房子大多了。他们还会选择挤在一张床上,裹在被子里,看最新上映的恐怖电影;有时来点甜点,Bucky拿出一筐李子,挑出最大最甜的一个递给Steve——他总是这样。

Steve最近开始重操旧业:他的艺术创作。他的颜料比以往高级些,画技似乎退步了,Steve甚至都忘了怎么拿笔。

最终他放弃了创新,照着模糊的记忆,把橘黄涂抹在画布上。

  

Bucky认得那扇窗,也认得那个侧影,在昏黄的夕晖下,烘得暖洋洋的。尽管色彩拙劣,立体感不分明,Bucky得承认他喜欢这幅画。
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Bucky说,“你不是写实主义吧。”

  “何以见得?”

“你的那间小屋子,我一度认为它是你哮喘的根源。它的朝向和它的窗户一样烂,黑暗潮湿。我想问——那些夕阳是哪来的?”

  Steve停下了手中的画笔。Bucky侧卧在床上,抬眼瞧着他,用那种无所事事的、舒适的眼神。

  无数个日夜Steve梦到Bucky眼中的血污与杀戮,现在都消失殆尽了。漫长流逝的光阴中,他们依偎,分享苦难与挫折,直至最后,他们拾起彼此完整的灵魂。

Steve看着Bucky,目光里是无尽的缱绻与温柔:

“我也不知道。就好像你坐在那儿,就有光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fi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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